生活隨筆

其實,我是一枚文學青年。。。

One More Time

最近新開了一個Project,忙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我一邊查Google一邊寫代碼一邊背着老大暗地裡和某人聊QQ一邊居然還有心情開小差想着我他媽的是不是又失戀了。每天晚上回來都體力不支簡直要精盡人亡了,還是堅持把Google Reader里的feed都讀完,再掃一下門戶網站關心下國家大事,然後差不多就快1點了。第二天一早人模狗樣地爬起來,又開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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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這是春天

走在交大校園裡,到處都瀰漫著濃郁的桂花香氣。每當聞到這濃郁的香氣都不禁讓我回想起在武大的時光。一個學生舉着一台單反,拍櫥窗玻璃映射出的倒影。

再見,就是□□□□。你分明想到了某個人微笑地對你說再見的時刻,你滿心歡喜地期待着再見,卻渾然不覺直到很久以後的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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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言片語

在前往九龍的列車上,廣播很有懷舊的味道,播放的都是中學時代的流行歌曲,譬如《美麗新世界》《七里香》等等。這是長途旅行中的獨特feeling,聽隔壁床鋪幾個老人上海話又夾雜着粵語聊天,看窗外沿途的高山、田野。和菜頭曾經說過,凡是離開家出遠門,必坐火車而不坐飛機,因為幾十個小時的長途旅程才有種背井離鄉的悲壯,好似立了一定要成功的誓言,打消逃回溫馨故鄉的念頭——也就兩三小時的飛機而已。

香港是遠方的一種。遠方因為距離而美好。就像80年代的香港電影,電影好看是因為香港不可觸及。什麼都可以相信,在遙遠的香港,銀幕上的一切都會真實發生。當自由行來到香港如此簡單,許多人在這裡逛街購物吃東西吵架之後,它只是一個城罷了,不再遙遠。當香港不再遙遠,它也不過是生活的一種,油煙味和任何小城沒有任何分別。

故鄉已經隱沒不見,無法繼續感知。偶爾回家一趟,你發現這城已經和心裡的故鄉不同,你已經被這城所放逐。你離開了它變遷過去的時時刻刻,你錯過了它抵達今日的分分秒秒。朋友結婚添丁,自己的父母卻垂垂老去,生命的潮汐漲落帶來秋日的蕭瑟。他們開始沉默寡言,他們開始行動遲緩。小女孩都長成了大姑娘,不似昨日般調皮搗蛋,只日日深陷在作業習題里,就像當年的自己。家裡你的房間還是原來布置,只是無法嗅覺自己的味道,遺失了昨日的種種想法與心情,聞到的只是塵埃與冷清。

墓地的清晨一片肅穆,想來平日亦是如此。至親離世,很多小時候的畫面一一浮現於腦海,那些無憂無慮對大人們所操心的事情全然不覺而今卻猛然發覺,的童年。煤氣鋁鍋煮的北京方便麵,深夜忽明忽暗的路燈,被硬塞到手中的10塊錢路費,常年的氣喘與病痛……記憶如碎片般,全是細節。

離別總是難免的。即便是剛認識不久的同事離職,也不禁感嘆不舍,心裡滿是念想她們對於初出茅廬的自己照顧有加。你是怎樣來到這裡?有時就忽地身陷錯覺,一步一步行來,終於抵達,原來如此。於是對每一個認識的人都心懷感激,你不知道轉角又會有怎樣的變故,你不知道他們她們現在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都在做些什麼。

這是普魯斯特式的傷懷——你無法重睹他們,他們不只是位於空間中,也是處在時間裡。重遊故地的人也不再是曾以自己的熱情裝點那個地方的少年,每一次渴念的實現,不過是匆匆一晤。

日子

我住的地方算是在郊區,出門隨便亂走,路邊有賣知音讀者參考消息的報刊亭,也有擺地攤賣菜的,大樹底下幾個老年人坐在藤椅上乘涼……和我從小長大的那個城市也沒什麼不同。

樓下新開了一家餐館,有時候我會過去光顧一下。

餐館乾淨明亮,外面擺幾張座椅,吃飯和家裡一樣用的白凈的瓷碗。裡頭就是廚房,廚房也和家裡很像,抽油煙機、煤氣灶、電飯煲……用玻璃窗隔開,從外面都可以看到。

老闆是一對小夫妻,老闆娘戴着圍裙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有時候來了很多客人,小夫婦倆忙裡忙外;有時候只有我一個人——我吃飯很慢,找個褒義詞來形容叫“斯文”——終於不忙了,兩夫婦也端出菜碗,和客人一樣坐在外面一起吃飯。

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忙的時候沒有人管,到處鬧騰。有時候又裝作很懂事地跑到客人面前:“姐姐你喝不喝水?我給你倒杯水吧?”說完還真像模像樣地招呼起來。客人於是就問老闆娘:“這是你孩子呀?真可愛~”老闆娘笑着點頭,小男孩隨口就來一句:“我媽媽長得很漂亮!”老闆娘笑得更開心了,摸摸小孩的頭:“你凈在那瞎說。。”

在遠方的我這時會突然產生一種帶有希冀的錯覺。

世界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