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可以努力的日子,都是一份厚禮。
回憶
優秀的習慣
2016 1月 24th
信息量
2014 7月 26th
突然感到無比贊同 Livid 關於“信息量”的闡述。
信息不對等在這個世界無處不在。香港本地的電子商務並不發達,就有那麼一群人,專從大陸的淘寶網購入新奇的產品,快遞運至本地便加價甚至以數倍的價錢賣出。所謂商業,不就是利用這種不對稱的信息低買高賣的牟利活動嗎?差價便是信息的價值。代碼、技術並不是你所處的信息產業的全部,核心仍然是“信息”。
你通過上網讀書獲取信息,你通過工作寫作輸出信息。所以你所做的就是傳遞你所了解的信息,用你所掌握的知識和信息量去為這個世界產生有益的價值,同時換取回報的薪水。日復一日。人的一生本質就是在與周遭的世界進行信息的交換。
你需要不斷積累自己所熱愛的方向上的信息量。歸納和整理。丟棄那些質量低劣的,分享那些深刻有趣的。
不間斷地學習就是龐大的輸入,當你積累和總結到了某個階段的時候,你會發現有相當多的人需要你所積累的信息,去創造,去改變。輸出,幫助別人,這個世界自然也會給你豐厚的回報。
物理學家可能會將眼前的事物看作一堆原子夸克以及力的相互作用;法律學者則會解讀出人類社會中什麼是公平正義;而你看,在一個 IT 人眼裡,世界就是上面這個樣子。潛移默化中,這樣的信念會成為你價值觀的一部分。
生命的熱度
2013 6月 15th
有時候你會突發感慨——減肥的最佳途徑就是大病一場。按照程序員的體型發展,你已然達到身懷六甲的節奏。然後就是恰如其時的一場生病,頭暈、腹瀉、無力。一夜回到解放前。端午節這幾天幾乎就是宅在家裡睡過去了,內心猶如 N 年前因為睡過了整整一個周日下午而深感負罪,什麼都沒做,而時間消逝了。你本可猶如 N 年前多做一套模擬試題一樣,多讀一本書,多寫一點文字,見見朋友,或者看一部想看的電影。
時光似乎在瞬間就過去了,當你想要開始寫點什麼的時候,頭緒太多,卻突然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躺在床上隱約間做了幾個白日夢,但不確定,昏昏沉沉,整個世界都處於一種模稜兩可的狀態。好像一部情節凌亂的故事片,帶你去到你從未想到自己會去的地方。
打機
2013 1月 29th
香港人把玩電腦遊戲叫做打機。同事 Stephen 是個打機王子,他曾經鄙視我不在他們的圈子混不知道其中的樂趣。這簡直是挑戰我的智商。小的時候我曾經為了打機而與爹媽鬥智斗勇,比如老爸 6 點下班,我一般會在 5 點準時關機,然後搬來小電風扇對着 CRT 顯示器的屁股狂吹。當然這點伎倆逃不過父親大人的法眼,回家後劈頭就是一頓痛罵,每次我都嚇得老淚縱橫,而待下回又苦心專研各種電源插頭的擺位,或者測試 4 點就關機使用濕毛巾幫助快速降溫,結果照例被抓。到底是哪裡露了馬腳,我百撕不得騎姐這在今天仍是一個千古之謎。
理想主義者的墓志銘
2012 7月 25th
公元四世紀,羅馬帝國已經逐漸走向沒落,並意欲從英國撤離。薩克森人乘亂入侵大不列顛,整個國家處於風雨飄搖之中。亞瑟(Arthur)是當時聲名顯赫的圓桌騎士的首領,他的騎士們追隨他為羅馬帝國效力了15年,而羅馬主教卻在他們本該獲自由身的時候提出了附加條件,去營救一個被薩克森人圍困的羅馬家族,去赴一場得到自由前必死的戰役。
亞瑟深受修道士貝拉吉烏斯(Pelagius)自由和平等的思想所影響,他懷有平等和仁慈之心,所以覺察到羅馬主教的殘忍。他告訴被救的孩子,貝拉吉烏斯在他的故鄉羅馬傳教自由平等的價值,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命運,卻意外地從孩子口中得知因為其理念觸怒了教廷的統治階級,羅馬教廷已經在一年前將貝拉吉烏斯逐出教會並且處死。亞瑟所說的羅馬並不存在。
這個故事來自中世紀,卻鮮明映照了當今的現實。我把臉貼在車窗上,看到這個充滿了故事,卻不再有傳奇的人間,開始覺得自己一貧如洗。羅馬只是一種象徵,它是理想主義者夢中的世界。每一個人都擁有獨立的人格,你卻失望地看到人浮於事追名逐利。
另一個例子,是我讀到普林斯頓大學一位同學 紀念艾倫圖靈百年誕辰 的文章。圖靈是英國著名的科學家,被譽為計算機的始祖,當今計算機科學領域的最高榮譽圖靈獎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圖靈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幫助盟軍破譯了納粹德國的無線電報密碼,為諾曼底登陸以及二戰轉折點的到來做出了重大貢獻。圖靈因同性戀而不被當時的社會所容忍,最後悲慘自殺,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我所感嘆的是這樣一位偉大的傳奇人物,距離我們現在的時代不過60多年而已。那個純粹的學術年代,已經被封存在了歷史當中。
我不由得想象,在我剛進武大的時候,我是怎樣想象象牙塔和理想國。當時我是相信學術的神聖和純潔,大學非有大樓之謂也,而有大師之謂也。然而由於體制的種種原因,學術也被摻雜了政治,有特權,就有光明和陰暗。最近又讀到原中科大校長管維炎的回憶【1】,裡面講到當年高溫超導材料發現之爭。香港科技大學前校長朱經武在做出 90K 之後為了搶先發表,又擔心審稿人壓下來自己做,於是在送審的論文初稿上做了手腳。而當時物理所的趙忠賢通過某些渠道得知了朱經武的成果,很快也做了出來,接着人民日報頭版頭條,還宣稱說是自己獨立發現的。趙忠賢因此當選為院士,又是中共中央委員,扶搖直上……
反觀學術界的現狀,那些頂着“教授”“院士”光環的人物,那些不光彩的故事,多多少少讓人感到大師離我們真的很遙遠。“知識即美德”,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象,如同羅馬。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價值何在呢?遇到怎樣的人,擁有怎樣的價值觀,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個人的選擇。可惜的是並非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意願,因為顧此就會失彼,命運將你帶到這裡,做一些違心的事情就顯得有些理所當然了。
寫到這裡,我突然發現了自己的自相矛盾。歷史上那個真正純粹的時代,也許從來也沒有有過;心目中那個完美的人,或者根本就是虛構。
1918年,德國社會學家 馬克斯·韋伯 在慕尼黑大學,給青年學生做了題為《以學術為業》的演講【2】。出人意料,在演講一開頭,韋伯就告誡學生,“眾多平庸之輩無疑在大學扮演重要角色”。在打算進入學術界之前,最好先問問自己,能不能“承受年復一年看着那些平庸之輩爬到你頭上去,既不怨恨也無挫折感嗎?”
這個問題當然不僅局限於學術界,社會本來的樣子亦是如此。我想最重要的是,面對信仰的崩塌,你應持有怎樣的態度。當黑白都不是那麼的分明,高尚還是卑鄙,退出還是堅忍?隱喻是危險的。江湖暗涌,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動之徐生。
道不行,乘桴浮於海;
人之患,束帶立於朝。
【1】《管惟炎口述歷史回憶錄》國立清華大學出版社 2004年出版
【2】《學術與政治》三聯書店 2005年出版
那就徹底地懷舊一場
2011 6月 8th
現在是6月2日凌晨1點21分。我們剛剛從醫院回來。
這兩天忙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累得全身癱軟。6月1日晚上10點半得到消息,我就趕緊拿了幾件衣服,和龍基濤哥阿立一起,一 taxi 開到廣州軍區總醫院。
這廝像頭豬一樣躺在急救室,迷糊,掛葡萄糖。全身脫得只剩一件內褲,我說衣服呢?婆子指着旁邊的黑塑料袋,我打開一看,褲子衣服混合攪拌着各種嘔吐物散發出各種氣味,該場景我就不具體描述了,我就伸手進去翻口袋掏出手機鑰匙銀行卡人民幣等。哥下午還叫早點回來買東西我們班明天要一起出去,這廝說實驗室研二師兄畢業晚上有酒。媽的咱班上還沒開始呢,這廝就撂趴下了。
葉佳跟我們說了之前的情況,師兄幾個架到醫院的,路上吐在出租車上被人罵了很久。到醫院也吐得病床上到處都是,護士mm都不耐煩了。最離譜的是這廝說胡話,沒一句完整中文,首先是“I need a girl”這個是口頭禪就不提了,這JB口渴了居然還能完整說出“I want some water”這樣高難度的句子,簡直超神了,這他媽的六級還沒過呢。當“I am nani?”這樣比較正常的英文日文混雜的醉酒語錄出現後,婆子問了句“么B?”這廝竟然回答了!“FB!”其他各種雷人事情就更不用提了,比如要上廁所這廝直接就開始掏傢伙,搞得護士 mm 立馬轉過身去了。最後百無聊賴等到快1點的時候終於醒了,然後就是和電影里的差不多了,“我在哪裡?”“這怎麼回事啊?”“我完全不記得了……”
一群人再架回宿舍,碰上第一個的士居然拒載,我靠。終於回宿舍樓了,又開不了門,哥幾個在夜色中思考了一下人生和理想,終於在1點20分找到樓管鑰匙回到寢室。現在是凌晨1點51分,7點還要起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