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麼緣故，最近經常想起一些年代久遠的老舊照片。比如11度青春的《老男孩》。經歷過一種時代，才擁有那個時代的懷舊感。黑白影像里，你不由得會感覺到對現實的疏離。

張藝謀將一部網絡的小說搬上了熒幕，預告片里的廣告詞寫道“在商品社會的今天，感受久違的經典”，並且還要和父母一起重溫當年的浪漫。確實，這是我們上一輩人的記憶印象。《山楂樹之戀》講的是知青時代，那段貧窮而飽含理想的時光，處處是人們革命的激情。


我不由得想起兩三年前在武大曾經挑燈夜讀的一篇文字。那時自己還存有對文學的純粹愛好，也難怪《散文》雜誌的一篇卷首語寫道文學的血統，說文學現在忙碌異常，它在不停地趕場，為廣告、動漫、晚會、連續劇奉獻自己的修辭本能和感染本能。文學在商業的宴席上分得一杯羹後，有點忘乎所以。“好的寫作者是不能忘掉文學的血統的——關於夢與思，關於人及人生解放的血統。”那時的自己也是擁有這樣崇高理想的。文學，它可以為情人獻上一顆心，也可以為生活鑲上一道花邊。

實際上，我是在懷舊，追尋純真年代，也是追尋純真的自己。於是，我花了一個小時絞盡腦汁地想關鍵詞，終於在網絡上搜尋到了當年閱讀的這篇散文。夜車穿越武漢，仍然是上一代甚至更早的片段。我所觸動的可能並不是文字中偶然出現的珞珈山、武大，確實是作者發自肺腑的感嘆：時代，扼殺埋藏了世間多少美好的事物，在這個億萬星辰的宇宙，人們只是默默地消逝在歷史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