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開了一個Project,忙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我一邊查Google一邊寫代碼一邊背着老大暗地裡和某人聊QQ一邊居然還有心情開小差想着我他媽的是不是又失戀了。每天晚上回來都體力不支簡直要精盡人亡了,還是堅持把Google Reader里的feed都讀完,再掃一下門戶網站關心下國家大事,然後差不多就快1點了。第二天一早人模狗樣地爬起來,又開始循環。

好在下班之後是完全可以把工作丟開的。周末沒事幹又閑的發慌,想找個人打個球逛個街什麼的結果發現翻遍通訊錄上千號人都找不出一個來。後來我終於發現了好歸宿,背上書包跑去旁邊港科大圖書館自習。又找到了學生時代的感覺,四處張望,後面有同學在做模擬考試卷,對面桌上的妹子長得還不錯,有人在圖書館電腦上三國殺……諸如此類。像極了N年前濤哥抓住一個瞬間,海面吹過來的風讓人微熏,草坪上還有露水,“找一張長椅坐下,樹叢中間或鑽出的幾隻麻雀,遠處曬太陽的老人帶着小孩,趴在樹腳的小貓,讓人不自覺的感嘆生命的美好。偷得浮生半日閑,這樣的片刻頗似《諾丁山》片尾的場景,每一寸時光都定格,每一幀記憶在日後某個時候想起都是鮮活動人的。”

時不時會被各種學弟學妹郵件騷擾,香港怎麼樣啊,好不好申請啊,租房在哪比較好啊,畢業之後怎麼辦啊……一開始還挺熱心的,一封封地回,到後來實在是麻木不仁了,寫了篇超長的,直接複製轉發。又有forever18這樣的奇葩現在還沒收到offer各種焦慮,偶於是偽裝為情感磚家指導人生專業排解少女寂寞有意電聯……五一國內放假我還要上班吐槽無力的時候,一句wish a nice day居然把我感動得嘩嘩的。

復活節的假期因為暗戀未遂悲傷逆流成河,到處找人,發自肺腑情真意切就把超人打動了,恨不得立刻就和他女朋友殺來香港。彼時他們連通行證都沒有,我只好一步步指導他們找學院開證明從保衛部拿戶口出來再去武漢市公安局,結果發現辦下來至少得兩周,而假期還有幾天就到了。我嚴肅地沉思了這個問題,看來得濫用一下國家公權力才行了,馬上聯繫在公安部的細林,細林一聽說後直接從北京打電話到武漢出入境,這牛逼大了,超人第二天去辦證簡直是VIP待遇,再過三天就取到了簽證。

老劉:“大家好,我叫久旱。”
甘琳:“大家好,我叫嫩草。”

看到這樣的對白可能也只有親近超人的人才懂,並且發自內心的,像超人那樣放肆地大笑。懸崖海邊高樓市集,我帶他們到處遊玩腐敗,按照我後來向龍基描述的說法,“感情升華了”。看他們卿卿我我,我嫉妒得消化道全面潰瘍不能自拔。

如果□□□□□,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靠,為什麼生命里總是多出那麼些如果。

後來蒙哥和蒙嫂也來玩了一天,我又把路線重遊了一遍。送他們回到深圳後,我回來HK的路上,蒙哥說謝謝你整天陪我們到處走,我說我該謝謝你們才對,我又沒什麼事干。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寂寞了,原來不覺得,但一旦感受到溫暖,就不會再甘於孤單了,最終擊敗我們的不是寂寞本身,也不是對於寂寞的恐懼,而是終究抑制不了對溫暖的嚮往啊。

一直很喜歡粵語裡面對於喜歡一件事物的表達。說“愛”過於沉重,已經有無數個愛情悲劇的例子證明;說“喜歡”有時又覺得不夠莊重不夠傾述內心之深沉。“我鐘意你”,愛慕含蓄而綿長,心之嚮往,恰如其分。

我想,那時她大概是鐘意我的吧。只是那時的我毫無經驗,不夠成熟,很多事情不知道怎樣去把握。One more time,劇終的力量,一如明日煦暖的艷陽。